簡(jiǎn)介:才清晨拂曉時分李功德便和比鄰而居。擔任督造副使的那位墨家矩子宋長穗一起早早相約起床登上城頭后漫步在那條寬闊的走馬道之上不知何時體重已經清瘦了二十斤的經略使大人下意識習慣地跺了跺腳雙鬢霜白的老人然後得意一笑有我鐵公雞李功德一天到晚瞪大眼睛盯著能有誰偷工減料何況也絕不會有誰膽敢懈怠這不光是什麼銀子不銀子的事情而是一個最淺顯的道理擺在所有人面前「此城在涼州在此城亡關內亡」一輩子在官場上順風順水養尊處優的北涼文官領袖雖然模樣消瘦許多但是身子骨瞧著倒是硬朗許多如果陵州官場文官能夠來此看到這位李大人一定會大吃一驚甚至恐怕都要認不出來李功德身上那種公門修行積攢大半輩子的油滑之氣盡褪取而代之的是無形中散發那種唯有出身將種門庭才能有的豪邁氣概陳望緩緩而行兩側是高過人頂的蘆葦叢碩大鬆軟的蘆花隨秋風而紛紛起不知落在何方陳望到了那處墳頭拔去絮亂雜草然後正衣襟跪下重重磕了三個響頭低著頭不敢抬起眼睛正視陸雲的目光「我問你有意見沒有」陸雲再問林振業身軀一震痛苦的搖頭說道「沒沒有是林建冒犯前輩在先他該死」